王耀拒绝在国外食用酒精
●苏(露)中\微all耀倾向
●不要随便喝酒(尤其是在不熟悉的地方
1.
事情的起因只是琼斯发来的一封通告，点名需要伊利亚出面解决，而此时这位先生正准备哄从东方的某个黑发美人，为难的低头看了下王耀的发旋，对风尘仆仆赶来做客的客人置之不理实在有愧，可即便如此，伊利亚莫名有一种熟稔的自信，他和王耀的关系，放一次鸽子估量着不会有事，果然，王耀主动道：“你去忙，我先一个人逛逛？”
“需要再找个临时向导吗？”男人弯腰在王耀耳边唤道，呼出的热气让他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不忘缓缓摇头：“不用了。”
用个屁，他默默骂道，那群熊现在还在用面瘫着脸盯着他看，没见过中国人吗？王耀冷漠的对上其中一人的视线，后者有些慌乱的移开目光，白皙的脸庞上晕出小块红色。
“如果中国意识体先生需要，我可以带他逛逛。”主动请缨的人不是没有，伊利亚还是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偏头去询问王耀的意见。
王耀仰起头眯起眼睛，身量颇大的东欧人遮下来一片阴影。他脸被冻僵了，笑容有些生硬，固执道：“不用了，多谢。”
这话是用得俄语。说完后，王耀明显感到气氛凝固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半吊子的俄语落了笑话，有些担忧的目光瞅了一眼伊利亚。结果发现他比别人更放肆，已经开始憋着笑意装咳嗽。
这种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里是没底的，这个把他带来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是混混头子，王耀感觉自己的后槽牙被咬紧了。
伊利亚终于意识到自己把人惹急眼了，笑眯眯地压低嗓音道歉，他说英文尾音总是下意识拉长，可能是俄文的习惯：“wellwell……抱歉。”
“我的发音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非常违和。嗯。你弹舌音力度不够，像小孩软糯糯的，我们这边没有这么可爱的……”
王耀扭头就走，伊利亚哈哈大笑，带着黑色手套去做喇叭状：“耀——别走太远！”
2.
王耀冷嗖嗖的压着马路，顺着人流多的地方簇拥着往前，终于感受到莫斯科的一点点温度，稍微缓了一下，打量起来四周，是陌生的环境，但是并不冷漠。
街上热闹非凡，好像是为了迎接桦树节在盛装打扮，母亲在为女儿准备蜡烛和花冠，看着腼腆而羞涩地姑娘们将它们淌进河水，占卜自己的希冀的婚事。小酒馆门口都挂着油灯，篝火在里面跳跃翻转着，醇香的酒酿味也钻进了人的鼻子，暖烘烘地勾着人，王耀便过去了。
他颇为新奇的看着柜台的介绍，有些欣然居然不是一排伏特加，老板留意着门口的风铃，叮铃地叫了一声，敦厚有力的声音想要欢迎，刚蹦出去含糊的一个音节，便闭上嘴巴。
他打量着王耀，随后笃定的说：“你好，未成年人不允许进来。”
王耀默默在脑子里翻译，额头上青筋一跳，温和道：“我成年了，谢谢。”
高大的斯拉夫人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喔，啊，天啊，真是失礼，那么这位小客人，请问你需要什么？”
尖叫声此起彼伏，王耀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信这只是个民间的小酒馆，供劳动一天的男人女人变成酒鬼娱乐的普通地方，对眼前这个看上去毛毛躁躁的老板的礼仪有些惊讶，这个地方的人，好像都有这种不拘小节的绅士感，和某个意识体一样。
“你手里这杯。”王耀耸耸肩，尽量让自己融入这里，懒散道，“我要你手里这杯，谢谢。”
“Munchenskoe！”老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欣喜的惊呼了一声，“那么，祝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他突然凑近这个东方人，轻轻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哼着小曲调酒去了。王耀被突如其来的亲昵打的措手不及，捂住那半边脸瞪大了眼睛，回过神来恨不得把头深深埋进胸口里，脸涨成一个番茄。
3.
调酒的速度很快，手指翻转之间便倾倒出杯琥珀色的液体，屋内好像更加拥挤，王耀啜饮，在老板暧昧的目光中绕到一个角落。对面突然坐下一个人，浅色的长发扎条小辫甩在后面，深邃的一双眼好奇而深切的盯着他，打招呼道：“你好。”
“你好。”有人搭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东方面孔好像在这里也挺稀奇的，王耀抬眸撇了一眼，默默想，长得不错。
那人露出八颗牙齿，继续聊：“虽然有些冒犯，您接受……吗？”
“……抱歉？”王耀脑子里过了一片俄文，确信自己没学过，或者说伊利亚没教过他这个单词，应该是当地的俗语或者简称，他决定实话实说，“我才刚刚开始学习俄文。”
不料那人闻言更加兴奋，向前探了探身子，“天啊！真不敢相信，你是自学的吗？”
不，是你们爹教的我。王耀脸上摆着天衣无缝的笑容，摇摇头道：“我有一个老师。”
他抬起头思索了半晌，忽然高兴道：“这么说您同意了？”
“同意什么？”王耀也警觉起来，他现在对于这种无厘头的条约很是敏感。
“我刚才说的那个。”
“我不明白，也没……”
“много людей。”王耀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自己被人抱住，接着听那人用俄文一连串的低叹，“我知道这对你有些累，可是我和我的朋友都很想很想，这样，我们商量一下给你休息的时间。”
“……”王耀大脑烧到宕机，过几秒重启之后干脆给了那人肚子一拳，他挣脱怀抱，可在骚乱之中又被另外几个围住，“抱歉，只是情急之下的正当防卫，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
他顿了两秒，想到自己买那杯酒时老板戏谑的笑容，了然于心，便继续道：“我不是来，呃，那个的。”
“哪个？”刚刚被揍倒瘫在地上的男人还有心思调笑，一首捂着肚子一手拖着腮，骚包的眨巴两下眼睛，“你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舒不舒服？”
“不是这个……问题。”王耀咬着牙，面色腾起一层红晕，啊，五千年他但凡练练骚话就不会被伊利亚家乳臭未干的孩子折腾到这般模样，啊，伊利亚为什么没交他用俄文怎么骂人。
不得不说身体素质上的悬殊让王耀估计错了这里人的承受力，接下拳头的孩子居然又站起来，一把擒住他的胳膊：“好吧好吧，可是你酒都点了，这又不怪我。”
“我知道。”王耀心想现在没工夫和他抬杠，只想逃离，率先道歉，“我的错。”
“那你怎么补偿我？”男人有些委屈的撅着嘴，像被抢了糖果的孩子那样，狡黠地要挟，“不如这样，我们试试——”
4.
没等他说出些骇耀听闻的话，王耀就感觉眼前一黑，下意识后撤步攥紧拳头，鼻息却率先熟悉的烟草味道，即使在鱼龙混杂的小酒馆里也格外分明，身体便快过大脑率先放松下来。伊利亚的声音很快传入他的耳朵，只是比起平日不怒自威的从容，多了半分犀利的味道。
他说的是俄语的方言，王耀被外套蒙住头，看不清楚，也听不明白，只是忽然被捉住手心，试探着迈出脚尖，就这样跟着人走了。
“伊利亚。”这种对外界看不真切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王耀感觉自己心脏跳得飞快，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没底还是掌心温热的触感。
吊桥反应名不虚传，他冷静地克制自己分心去想，我快爱上某个混混头子了。
头上的外衣被掀起来遮在身上，伊利亚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他替人整理着衣领，不动声色的询问：“他们动你哪里？”
什么都没有，我还打了你家孩子一拳。
王耀心里默念几遍诚实守信表里如一襟怀坦白光明磊落，面不改色道：“亲我了。”
伊利亚一愣，默不作声地捧起来他的脸，忽然想到成语，肤如凝脂……他又问道：“亲的哪里？”
王耀黑色的瞳仁亮晶晶的，好像含着一块快要化掉的糖，甜蜜的让人想去亲吮，他反问道：“你觉得呢？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先生......”
于是，满天风雪里便多了一对相拥的人，也许只是在酒精的催化下肆意妄为只在今晚，也许是牵肠挂肚数载被捅破的窗户，奶糖和巧克力相涌进某人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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